在南縣的朋友說自己「烤雞」被打了乙等!她很難過,很受傷,很受辱!問了校長,校長說她去年上課時趴在桌上的學生人數過多,所以打她乙等。……問著問著,一旁的教務主任發言:我當時是建議校長不要打導師乙等的,因為導師們都很辛苦。這個朋友是導師沒錯,她壓根沒想到自己會是乙等。這時校長很明白的說:我就是要抓幾個導師,不然乙等的通通是專任,那專任的會抗議!

那貴校還有誰被打乙等呢?朋友說除了她,其他大概是服兵役的、調校的、退休的、開補習班的。言下之意是:她是唯一一個被以「教學不力」理由打乙等的。朋友真的教學不力嗎?雖然我沒有跟她同校過,也沒有見過她上課,但以我和她多年相交的經驗,她絕對不到教學不力這個地步。所謂「趴在桌上的學生人數過多」,這有點非戰之罪。朋友去年才來到這個學校,一來就被丟了一個一年級的導師班,和二個三年級的科任班,意即:她空降兩個三年級的國文科任。這二個三年級班,其中一個是所謂B段班,我大概能體會那種「無能為力」的挫敗感,空降三B,還真不是好玩的。依朋友認真的性格,我知道她絕對沒有打混的意思,而只是無能為力。

話又說回來,並不是空降3B就有資格「教學不力」,這並不能做為藉口。其實,朋友被打乙等,我當下的反應是:意外中的不意外!幾年來,每次和朋友通話,過後我常有深深的感慨,朋友之於教學及帶班專業,沒有到不適任地步,但只能說: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她當然是認真的,但成效似乎不與其認真度成正比。教師百百款,有些人看起來似乎不大認真,但成效不錯;有些人其實很認真,但我看不到成果。在我眼中朋友屬於後者,但我仍覺得她不到乙等地步,我只能說:在這個10%的無理要求之下,朋友成了犧牲品。

10%的要求完全沒有道理可言,如果有個合理的審核制度,也許5%,也許10%,又也許15%,都有可能。制度如果合理,相信沒有人會有怨言。今天這死硬的10%,逼得一個好老師灰心喪志,逼得校長說出怕專任抗議,所以導師也要抓這種話,逼得教師不能安心教學,人人自危。朋友的學校通過了「互助制度」,於金錢上其實沒有什麼損失,但她說她在乎的是自尊,她不覺得自己差到這種程度。「也許妳可以放心了」,我如是說,「他們這次抓了妳,以後妳就免疫了。」BT校長以「怕專任抗議」這種理由打了乙等,我可以推測朋友以後應該不再「乙」了。

另一個「烤雞」事件發生在小菜鳥的學校。一個剛退休的老師被打乙等,她非常不服氣,投書到教育局,信中大致說教務主任長期服用藥物,精神有問題,是「地下校長」,是「瘋婆子」,這種主任打的「烤雞」完全不客觀,不足採信。話說回來,該校並沒有10%的問題,為何這個老師被打乙等呢?難道真是主任有問題?

經過了解,「烤雞委員會」中不只該名主任打乙等,另外還有五人也打乙等,六個人看法一致,這樣的「得票率」其實已經相當高了呀!只有主任被投訴,那其他五人運氣還真不錯!根據小菜鳥說法,他和那名同事沒有交集,當然也沒有親眼看見她上課的情形;只不過,這名同事是有名的「天后」!能在該校獲得「天王、天后」稱號,大致上都異於常師。她課堂上的亂象,經常被加油添醋迅速傳播著,小菜鳥也輾轉聽到一些。這沒辦法,人有八卦天性,教師尤其如此。她在領域中的表現不遑多讓,倚老賣老,敷衍塞責,推拖了事。種種跡象都顯示,她的乙等並不冤枉,只是沒想到,她「有臉」去申訴!大家都小看她了呀!

甲不甲,乙不乙?那些10%的學校,真的全部甲是甲,乙是乙嗎?不見得。肯定有很多乙不乙的,因為他們受10%所害,只好接受那難堪的乙,難道調校、當兵、退休就該死嗎?這又是那門子規定?有沒有人甲不甲?肯定有的,只因他們後台硬,勢力大,所以永遠甲,至於是真甲還是假甲,只有良心知道。遺憾的是,我只能在這裡哇哇叫而已,沒有行動力,也提不出什麼好建設,說起來,我才是那個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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