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時,學校舉辦「軍歌比賽」,要求每班必須推出一首軍歌、一首民歌應戰。敝班的民歌選的是「夜玫瑰」,軍歌則挑了「勇士進行曲」。當時負責訓練我們的是班上的「昭玟」,一個文武雙全,頗具領導者風範的女生。

【夜玫瑰】
玫瑰花兒朵朵開呀,玫瑰花兒朵朵美
玫瑰花兒像伊人哪,人兒還比花嬌媚
凝眸飄香處,花影相依偎,柔情月色似流水,花夢託付誰

【勇士進行曲】
男兒立志在沙場,馬革裹屍氣浩壯,
金戈揮動耀日月,鐵騎奔騰撼山崗!
頭可斷,血可淌,中華文化不可喪,
挺起胸膛把歌唱,唱出勝利樂章。

而當年隔壁的女生班民歌部分選了「聽泉」,輕快又優美,是我高中回憶裡的美麗樂章。

【聽泉】
潺潺的水兒流呀流不停,串串的輕響也數不清
繁華的時節湧山泉,湧出一季清新
潺潺的水兒流呀流不停,串串的輕響也數不清
拋下了煩憂聽山泉,聆賞一季溫馨
悠悠哉哉傳天聲,綿綿無盡總輕盈
問著你也問著我,這世界什麼事兒愁了人?

提到軍歌比賽,順道記錄當時升旗時的進場口號──雄壯、威武、嚴肅、剛直、安靜、堅強、確實、速捷、沉著、忍耐、機警、勇敢。這「精神答數」可是有比賽的,喊得越大聲越整齊,越有希望拿獎。不過敝班從來「早衰」,與這個獎總是沾不上邊。

那時候班上最有才華的女生叫「紋伶」,一提起她我腦海中總浮現她抱著吉他唱「花戒指」的模樣,真真剔透玲瓏,嬌俏可人。

【花戒指】
你可聽說嗎 那戒指花 春天開在山崖 人人喜愛它
有情人攀登山崖 摘了花來到樹下
編成戒指送給他 就像告訴他愛他

你可聽說嗎 那戒指花 少女們珍藏著它 愛它的無價
有情人遍野尋它 象徵著愛情的花
這戒指花代傳情話 就像告訴他愛他

高一時的室友「麗珍」,浪漫多感,才華洋溢,她常哼的一首歌,名為「小乖乖」。

【小乖乖】
誰從牧場那邊來,ho ya hi,ho ya ha
請你過來猜一猜,ho ya hi ya ha
他就是我的小乖乖,ho ya hi,ho ya ha
他就是我的小乖乖,ho ya hi ya ha!

國中時的音樂教室,蜷縮在校園偏僻一角,室內擺設陽春,只有風琴一架與數排長椅。國中的音樂老師,忘了是不是「外省仔」了,他最常彈奏的是「中華之愛」、「鄉間的小路」二曲。

【中華之愛】
黃沙蕩蕩,思緒澎湃如錢塘。黃沙蕩蕩,我熱淚聚成長江。
歸去歸去,夢回明媚的江南。歸去歸去,復我華夏的漢唐。
勒馬長城,勒不住我熱血奔騰。勒馬長城,勒不住我思念情深。
快鞭策馬,馳騁在那草原上。快鞭策馬,馳騁在那陰山旁。
向前奔跑,看那敦煌的破曉。向前奔跑,看那怒江的波濤。
勒馬長城,勒不住我熱血奔騰。勒馬長城,勒不住我思念情深。
中華中華坦坦蕩蕩,我摯愛的大中華。
要努力奮起復我河山,讓青天白日普照大地。

【鄉間的小路】
走在鄉間的小路上,暮歸的老牛是我同伴,
藍天配朵夕陽在胸膛,繽紛的雲彩是晚霞的衣裳
荷把鋤頭在肩上,牧童的歌聲在盪漾,
喔喔喔喔他們唱,還有一支短笛隱約在吹響
笑意寫在臉上,哼一曲鄉居小唱,任思緒在晚風中飛揚
多少落寞惆悵,都隨晚風飄散,遺忘在鄉間的小路上

高中時的音樂老師,是個美麗的輕熟女,至今憶起她仍盤旋於腦海中的旋律為「小白花」。

【小白花】 Edelweiss(德文.奧地利國花)
Edelweiss, Edelweiss Every morning you greet me
Small and white Clean and bright You look so happy to meet me
Blossom of snow . May you bloom and grow Bloom and grow forever
Edelweiss, Edelweiss Bless my homeland forever

最後,以我家親愛的老爸收尾。他的最愛是「放浪人生」,曾說過等他歸去時,就以這首歌送他一程的話語。細細品味這首歌,頗有「江湖味」,和小春爸的氣質相彷。

【放浪人生】
身邊有你情話甘甜 留戀放袂離
煙酒香味迷魂助氣 更加心不死
春風微微吹入窗邊 茫茫不知時
啊...醉生夢死 青春枉然為你去

放捨家庭放蕩成性 為你來犧牲
霜風寒冷月色無明 破壞阮前程
想要反悔挽救來生 棄邪來歸正
啊...浪子苦情到底誰人會分明

黃昏若到愈想愈惱 心情亂糟糟
路邊的草也欲等候 春天露水厚
人生快老青春年少 應該好透老
啊...時機若到 浪子著緊好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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