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這樣的,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

快樂是一天,難過也是一天。

證嚴說:「人生不一定球球好球,但是有歷練的強打者,隨時都可以揮棒。」

魯迅在成名後,不同意別人稱他為天才。他說:「我是把別人喝咖啡的工夫,都用在工作上。」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若無閒事掛心頭,便是人間好時節。

努力的人不一定成功,但成功的人一定非常努力。

要為成功找方法,不要為失敗找藉口。

黃金非寶書為寶,萬事皆空善不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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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元月二日,2007年的第一個上班日。一如往常,七點十五踏進敝班教室,只小貓兩三隻,發了考卷,交待班長時間到就收卷。我匆匆離開教室,走向另一棟大樓,去會見一年級所謂的「卓越班」,一個早自修,只上了四篇文章,內容都是關於自然景物的,我倒喜歡,就這樣安安分分完成一堂課,沒有意外。

週二原本是升旗日,因三天連假之故,原本的升旗典禮改成了打掃時間。我回到敝班教室,看了下點名簿,有兩人未到,三人遲到,倒也不意外,遲到的那幾個已是家常便飯;未到的幾個,有一人是慣犯,另一人該是生病。抱著點希望,隨手再翻翻早自修的考卷,一大題的解釋與填充,慣於寫滿的和慣於空白的,依舊沒有改變,正如日升日落,甚為規律。

踱步到外掃區,巡視打掃情形,一如往常,賣力的依舊賣力,而打混的也從不叫我失望。再回辦公室聯絡未到的學生,一個家中沒電話,一個空號,還真奇了,通通湊一起了。有許多事我從不能理解,諸如家中沒電話或家長搞不清孩子在東南西北之類的。

一、二節課到可愛的科任班──106,之所以可愛自然是「比較」得來,而我唯一能拿來比較的也只有我的導師班了,導師班是三年級,而科任班是一年級,科任班可愛於導師班自是常態,一年級可愛於三年級也是常態,我相信有例外,但那並不在我身上發生。

兩節課檢討了兩課講義,這個班級的上課氣氛融洽,反應也好,相較於卓越班,自是活潑許多,但卓越班有它的優點,那便是安靜。安靜與活潑各有優點,並不是絕對。這個班很容易「挑弄」,我上課幾乎從不講笑話,但他們自會尋找樂趣,一個字、一個詞、一句話,就能樂個半天,我無奈於他們的哄堂,但欣賞他們的易感。小王子和成人的區別,或許就在此?

第三節是空堂,不急著改聯絡簿,只是稍微整理了些本子,偷個空放空一下,之前已連上三節,總覺氣息有些急促,小腿亦不聽使喚,歇歇也是好的。這一節下課,拿起電話,廣播敝班學生,要交錢的、聯絡簿未交的、複習卷未交的、小考本罰寫未交的,通通自己送下來。一如預期,會有幾隻小貓乖乖拿過來,這還是提醒了就會出現的;另外一批,則是必須限制不准下課或利用午休時間補齊的,那便是午休時的工作了。

第四堂,原本是空堂,但臨時被通知去上106。這堂課檢討了兩張考卷,上週五改的,然後要學生帶回家先看先訂正的。果然,先看先訂正的不知有沒有?但因此而沒帶的倒是有。這也是我教書以來從「不能接受」到「習以為常」的事,連卓越班都有沒帶書、沒交作業的情況,何況其他?我的習以為常其實是「妥協」了,若不妥協,恐怕於身子有極不好之影響,一樣米養百樣人,強求人人都如我心中理想的學生形象,壓根為不可能之事,不如就隨俗遷移吧!不然又能如何?

在辦公室,同事抱怨每次於長假期過後便是他大發雷霆的時候,因為作業科科沒交,考試張張烏鴉鴉,我笑笑說你還沒看透?他反說我年紀輕輕就這樣消極。他說的也沒錯,但在這個圈子打滾久了,人人自有一套生存之道,我懂他的熱血憤慨,他識我的冷漠無情;有時反過來,他安撫我的憤怒不平,我寬慰他的消沉失志,這也就夠了。

吃飯了!吃飯配電視,這是個最好的時代,也是個最壞的時代,新聞總是憂多於樂,看久了倒也習慣了,大部分時間是看得心酸酸,不然就是冷眼旁觀。午休時,原本打算跟著睡的,後來想想還是來改聯絡簿加週記,順便盯著幾個缺作業的學生把東西給生出來。週記中去跨年的學生,多在抱怨明星不夠「大咖」,煙火沒有101的漂亮。能平安跨年不就足夠了嗎?晚會、煙火只是外在的吧?辦晚會的錢拿去救濟窮困人家會不會更有價值?有個學生說在去年1226的地震,害她頓時有「見不到明天太陽」的想法,倒是於我心有戚戚焉。活在當下,珍惜當下,始終是我不變的座右銘啊!

下午的事就不提了,因為是領域時間,今天沒有開會,所以我有四節的空堂。整個下午都在跟滿桌子的習作、小考本、考卷搏鬥,也不苦悶,因為總是邊「哈啦」邊工作,雖然效率不佳,但因這些工作並沒有急迫性,也就放任自己「輕鬆改」。

回家後,吃飯上網,逛逛我每天必去的小說網站,看完幾篇連載小說的新進度,也就滿足了。感謝這些作者,它們可是我的精神食糧。接著開始唱唱歌,整理了幾首歌詞,也感謝這些作詞作曲者及歌手,這是我另一項精神食糧。當然還有備課,查了幾個問題。還有逛逛別人的網誌,甚至是學生的,看到我認同的文章就會心一笑,看到不認同的也只能皺皺眉頭。還有呢?或者就是想想「他」,非關愛情,無關傷春悲秋,有時會有種淡淡的情緒,連自己也分不清。許多事情清晰地一如昨日,這大概是老人的通病,從小到大的許多事,想忘的不想忘的,通通忘不了。

唯一該活在當下的,還是別寫了吧!拉拉雜雜的,一點幫助也沒有,還是早點睡,好應付另一個工作繁忙的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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