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文同時刊於小飛的舞文弄墨區)
(前言:小馬別說我對你不好,這篇補償你啦!)

杜家第四個小朋友杜予謙一歲多的時候,杜家幾個大人丟下他偷偷跑到山中來,連帶拐騙了馬家的……。

「不管啦!」明明是在燦爛的滿天星斗下,安祈真的動作卻一點也不浪漫,她用她的小拳頭輕搥身邊人厚實的臂膀。「悠悠和昕昕的老公都有為她們做過浪漫的事,就你沒有!」

馬承佑把注意力從美好的夜色中收回來,懶懶問道:「妳倒是說說那兩隻拙蛋做過什麼浪漫的事,好讓我觀摩一下。」他這平日安靜的老婆今天過份氣憤了,有點不對勁!

一臉「你居然這麼沒概念」的不屑神情,安祈真恨恨說道:「阿峰等了悠悠六年,阿羲為了昕昕跟一大群小混混打過架啊!」咳!不過阿峰那六年中和別的女人做了掛名夫妻,阿羲那次打完架在醫院躺了一個月,這些事大家心裡知道就好,不用說出來了。

「就這樣?」

「什麼就這樣?」安祈真小小怒吼了。「就你沒對我做過浪漫的事,害我今天的比賽輸了。」終究是藏不住話的性格,一下子就把自己生氣的原因洩露出來。

「什麼浪漫比賽?」

一想起這事安祈真就鬱悶。「就下午啊!你和阿峰、阿羲去探路,我和昕昕、悠悠留在營地聊天,昕昕說要比比看誰的老公最浪漫,她自己劈哩啪啦舉了好多例子,悠悠也說了幾個,就我一個都說不出來。」

原來是這麼回事,他失笑。「我也很浪漫的好不好。」回頭非訓訓昕昕這調皮蛋不可,沒事搞什麼浪漫大賽?嗯,不過得趁阿羲不在的時候比較保險。

「不然你舉個例啊?」安祈真還是悶。

「就……,」馬承佑摟住安祈真肩膀,示意她抬頭看天空。「不要管比賽的事了,我們難得來雪山一趟,應該趁這個機會好好看看風景,妳看七卡山莊的天空多乾淨。」他才不像阿羲是花言巧語的高手,要他列舉自己的「豐功偉業」,還真開不了口。

順著馬承佑的眼光往上看,安祈真立刻陶醉在滿天星斗的璀璨裡,暫時忘記了剛剛的不滿。她沒有忘記這裡是山區,是有著沁爽涼風的地方。「我一直想問你,回國半年多了,還習慣嗎?」

「很習慣啊!怎麼這樣問?」怎麼會不習慣,雖然他在美國待了八年,但在台灣卻待了二十幾年,怎麼會不習慣?

「其實也不是非回來不可,爸爸的醫院也還有我弟可以繼承。」當初她老爸嫁女兒,嫁妝居然是「一間醫院」,她知道小馬收這個嫁妝收得很燙手山芋。

「妳以為我當真是因為岳父那些『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才回來?」馬承佑笑了。

「不然呢?」說起她老爸那些伎倆她就覺得汗顏,簡直他不當醫生還可以去當演員,保證什麼金像獎、金馬獎、奧斯卡都是囊中之物。

「岳父大人打長途電話過來的那天晚上,是誰抱著全家福的照片偷偷哭,害我媽以為我虐待她媳婦的?收到岳母寄來陳皮梅的那天早上,是誰馬上就整包嗑掉,害我一顆都沒吃到的?」

眼睛怎麼突然酸酸的,進沙了嗎?安祈真用手揉了下。「原來你也喜歡吃陳皮梅?早說嘛我下次叫媽媽多寄幾包。」

「安、祈、真!」男人涼涼的語調裏飽含警告意味。

女人笑了出來。「原來你早發現了。」她不再裝傻,不再逗他。

「當然了,妳當我死的啊?連妳想家都看不出來?」馬承佑轉過她的臉,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珠。「覺得感動就笑給我看嘛!哭什麼呢?」

「謝謝你,我想到了!」安祈真淚中帶笑,開心的摟住他的頸子。

「感動也哭,高興也哭,真的很愛哭。」馬承佑咕噥著。「妳想到什麼?」

「這次我一定拿第一名!」小馬是為了她才回台灣接手爸爸的醫院的,這是他為她做過最浪漫的事。

正想著去向昕昕炫耀一番,目光搜尋了一下才發現原來阿峰和悠悠、阿羲和昕昕兩對也各自佔據一個角落說著悄悄話,於是她看向自家老公,笑了。

還有什麼好比較?此時此刻,這山區風月無邊,而她有愛侶、好友相伴,這樣就夠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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