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說:
我們要進入一個全新的世代,一個完全以日文寫作的世代。我一直記得,幾年前電影《KANO》上映的時候,有國民黨的立委還大聲質問:為什麼台灣的電影都講日語?

何止講日語,他們還用日文寫詩、寫小說喔:)

他們是極為短暫的一代,活躍期間不過十多年。但他們卻在台灣文學史上留下了極重的刻痕,深深地影響了戰後的作家——即使是游擊隊式的潛伏著。

而他們的開創性,是戰後花了二、三十年的時間,也難以企及的。更別說是超越了。我將從他們所引入的「現代主義」開始講起,來跟之前談過的「現實主義」做一對照。自此之後,台灣文學史的鐘擺,就將一直在這兩端擺盪了。

台灣文學十一日 | 筆是心的延長:第一波「現代主義」的引入

1930年代的作家(1985年後出生),從小到大都在日本統治之下,透過日譯本讀到歐洲事物,吸收歐洲文化快(日人喜歡歐洲事物)

這群年輕作家對於現狀不滿意,認為描述的人心複雜性較少,所以把國外的現代主義移進台灣。但造成人空虛的理由從都市化換成殖民的影響

現代主義

1.快速藉由歐洲→日本→台灣
2.對傳統的反叛、反省,想破壞對物質社會的現狀(農業社會轉工業社會的不適應)
帶剌,讓人不舒服,促進人們的省思
3.在乎人的內心世界(在都市沒有人際關係,只在乎勞動力)、疏離、孤立

30年代現實主義和現代主義在擺盪的時候,仍相互吸收技法(後來台灣文學的經典都是兩者兼具的)

30年代現代詩社較少:
台南鹽份地帶(現實主義)
風車詩社(超現實主義):自稱真正的現實,現實在心中的反射

 

張誦聖《現代主義‧當代台灣:文學典範的軌跡》
楊牧十一月的白芒花
追風(謝春木)〈詩の真似する〉(詩的模仿)—1924《台灣》
張我軍 亂都之戀
楊華 黑潮集
郭水潭(鹽分地帶文學)〈向棺木慟哭:給建南的墓〉
黃亞歷導演紀錄片—日曜日式散步者

在原野上看到煙囪(日文)林芳年
日曜日式散步者楊熾昌(風車詩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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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說:
我們談了日治時期,台灣首度引進現代主義的1930年代「日文世代」作家。這段我很在意,因為我從高中開始寫作,一直都被教導「現代主義是1960年代引進台灣的」,直到唸研究所時才搞清楚,原來不是只有國文課本會寫錯,文學圈內也有很多觀念是以訛傳訛。

如果要問熟悉台灣文學的讀者,日治時期小說家中,寫得最好的作家有誰?翁鬧、龍瑛宗絕對都是名列前茅的選項。而之所以如此,正好就跟他們小說中濃烈的現代主義氣息有關。他們當時的「前衛」,卻正好暗合了未來讀者如我們的文學品味。這種暗合,既是歷史意外的「驚喜」,卻也夾藏了台灣文學史令人悲傷的曲折、壓抑⋯⋯

台灣文學十二日 | 「徐徐下沉」才看得見的風景:翁鬧、龍瑛宗小說選讀

翁鬧〈天亮前的戀愛故事〉
龍瑛宗〈植有木瓜樹的小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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