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說:
第十四天,我想來談談我心目中,台灣文學史上最令人痛苦的論戰之一,「糞寫實主義論戰」。
我很不喜歡文學人常掛在嘴上的一種說法,認為「作家就應該好好創作,筆戰是沒有意義的」。這種說法,實是封建社會謹小慎微、因循怕事的遺毒。先不說許多文學理念,正是在這樣的激盪下,才夯實了前行的方向;若是回頭看看台灣文學史上的眾多論戰,作家們可是冒著極大的政治風險,才能勉強說出一點點內心話。
論戰不只是作家們文學理念的結晶,更是文學勇氣的結晶。
而發生在1943年的「糞寫實主義論戰」,雖然有個令人皺眉的名字,卻是截至當時為止,台灣作家所面對的最危險的戰役。從這一場論戰裡,我們可以看到官方的政治力量怎麼與文學修辭、文學制度結合,形成一張無可遁逃的黑網。而在這張網漸漸收緊的時刻,作家們又是如何勉力留下些微的痕跡⋯⋯
台灣文學十四日 | 誰跟你文學論戰,這是併吞戰:糞寫實主義論戰
參考作家(群):《文藝台灣》、《台灣文學》、《民俗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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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啊!今天依然精神不濟,邊聽邊睡,幸好,作家給了個網址,裡頭寫得很詳細,那我就偷懶啦!我的確沒有留下筆記啊……
https://reurl.cc/bX7pxd
【拾藏特刊】朱宥勳:這不是一場論戰,而是一場併吞戰
簡單留些紀錄好了:
《台灣文學》:張文環、工藤好美
《文藝台灣》:西川滿、濱田隼雄、龍瑛宗、葉石濤
西川滿〈文藝時評〉:
大體上,向來構成臺灣文學主流的「糞寫實主義」,全都是明治以降傳入日本的歐美文學的手法,這種文學,是一點也引不起喜愛櫻花的我們日本人的共鳴的。這「糞寫實主義」,如果有一點膚淺的人道主義,那也還好,然而,它低俗不堪的問題,再加上毫無批判性的生活描寫,可以說絲毫沒有日本的傳統。
1943年11月,西川滿〈文藝雜誌的戰鬥配置〉:
如今以處於決戰的態勢之下,對於那些玩票性質的,或以玩樂心態寫出來的自我安慰式的文學作品,今後已不能再容許它們的出現。必須讓文學發揮思想戰砲彈的偉大作用,這是理所當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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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達三年多的《文藝台灣》、《台灣文學》兩大陣營對立的態勢,就在1943年年底畫下了句點。《台灣文學》於12月25日出版了終刊號,《文藝台灣》則在隔年的1月1日終刊號,五個月後通通合併改組為《台灣文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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