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小春和春弟一同去上托兒所。我當時是五或六歲,正等著托兒所畢業緊接著上小學,春弟是三或四歲,純粹是因為小春去上了托兒所,家中沒人可以陪他,所以乾脆也跟著來。一直到春弟上小學前,他等於在那兒待了三到四年,聽說到了後期,春弟已經變得非常「油條」,連老師接下來要教什麼東西他都可以「示範」給「學弟妹」看,結果惹來了老師的抱怨。這事自然是老媽說給我們聽的,我們聽得哈哈大笑。至於春哥呢?他運氣較差,沒機會上托兒所,因為村中的托兒所是在我五、六歲時才成立,那時春哥早上小學去了。沒上托兒所對往後的學習有沒有差?事實證明,沒有!春哥在小學非常活躍,絲毫不比上過托兒所的學生差。只除了一件事,聽說在春哥上小學的第一天,對鐘聲這事非常沒有概念,壓根不知道那是做啥的?鐘聲響完,全部的小朋友都乖乖坐在教室內,只有春哥還到處「蛇來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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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父母很以「三小」不錯的功課自豪。父親曾說過,當他二十多歲,一個人在台北工作(做土水)時,某日在街頭上閒晃,看見和他年紀相仿的的大學生拿著書,走過街頭,那洋溢著青春與歡笑的臉龐微微刺在他的心上,剎那間一股異樣的情愫升起,不知是羨還是妒……?(以上三句是小春自己補充的啦!父親不可能這樣子講話。)他當下立誓:以後也要讓自己的孩子成為大學生!(「孩子」的部分,在後來的發展中,我發現只是「老大」的代名詞,而且這個老大還必須是「男」的!這部分的事就留待後續好了。)可能就因為這個原因,父親對我們在功課上的表現非常關心,特別在客廳找了一面牆壁,專貼我們的獎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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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家中田地最常種的就是蘆筍,老爸出門工作不在家,負責挖蘆筍的就是老媽,而負責拔田中雜草的就是春哥、小春、春弟三兄妹。拔雜草這事不用天天進行,只要定期處理即可,所以我們通常在假日進行。有一年假期,春哥率領著小春、春弟到田中拔草,花了一、兩天時間,拔完數排之後,天公不作美,開始下起雨,一下就是數天。下雨天當然不適合下田工作,我們也樂得輕鬆。待雨停後,到田中一瞧,乖乖不得了!由於雨水的充分滋潤,雜草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冒出,「遍地開花」、「頭角崢嶸」!之前沒拔到的地方雜草自然大得驚人,就連拔過的地方也處處是「小雜草」,「欣欣向榮」。雖然光看就腳軟,但能怎麼辦呢?還是只能「拔」吧!拔久了自然會拔完的。於是兄妹三人又開始勤奮拔草,在拔了一、兩天時間,解決完數排之後,雨,又落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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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爸爸很愛逼我們背三字經。說「逼」不好聽,應該說「利誘」才對。賦閒在家的早晨,老爸會躺在後院騎樓下的長躺椅上,手上拿一本三字經,要我們背給他聽。如果背得好,或者達到進度,老爸就會賞我們三到五元不等。當時柑仔店的冰品分三種:清冰一枝兩元、鳳梨冰和草莓冰一枝三元、五元的是什麼我倒忘了。我最愛拿三塊錢去買鳳梨冰,酸中帶甜,非常好吃。我一直沒去猜測過老爸的心態,想來還是不脫望子成龍、望女成鳳那一套吧!在啁啾的鳥鳴聲中,在習習的微風之中,在琅琅的童稚背書聲中,我親愛的父親大人,您是不是覺得愜意又得意呢?我想像著,幾乎要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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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失望,也因為發覺自己的蠢笨與天真,更因為執著認定的價值觀「破裂」,所以,心情悶了幾天。然後,心理影響生理,於是病了一個禮拜。接著,想振作,想走出來,想整理心情,想丟棄一些負擔,於是,大手一揮,關了春雨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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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談談大陸的原創小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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